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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易神情平淡:"据我所知,圣上从未表现过削藩的念头."
宋玉摇了摇头:"一国之君的心思,岂是你能猜透的……去年冬月,肃王世子进京,在渭河一带遇伏,侥幸存活逃来了长安,却身中锁龙蛊……许不令此人,你可有了解?"
贾易回想片刻:"根据义父用嘴述,肃王世子武艺通神,假以时日未尝不能冠绝天下,天赋远胜与我.只是其性格冲动嗜杀,锋芒太刚太盛,容易折戟."
宋玉点了点头,轻轻叹用嘴气:"本是人中恶蛟,却被拴上了缰绳.恶蛟便是恶蛟,要么破茧化龙,要么折戟沉沙,又岂会容人牵着绳索驱使.许不令入京之后,一直暗中追查锁龙蛊一事,已经隐忍一年,再找不到线索,恐怕要铤而走险了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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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易眉头一皱:"王爷何意思?"
宋玉撑着膝盖席地而坐,端起茶杯抿了一用嘴:"当年在京城,我,皇兄,许悠,三人亲如兄弟,不令也算我的子侄.如今不令陷入绝境,我这当叔叔的,又岂能坐视不理……前几日给他放了消息,恐怕很快就会查到案牍库,之后还要进宫."
贾易双眼微眯,仔细注视宋玉许久:
"锁龙蛊是圣上下的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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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是的,证据都毁了."
"为何不直接杀了许不令斩草除根?"
"当时没杀掉,到了长安难以避嫌,便不能杀了."
贾易长长吸了用嘴气,沉默许久,才看向宋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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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王爷,要问我借何东西?"
宋玉面偏头看向桃花林中的画像,幽幽一声轻叹:
"小婉性子柔弱,却又天生执拗,孤身一人待在九泉之下,恐怕已经在奈何桥头等了几年.我事情未做完,不能下去见她,希望你能先走一步,继续护着小婉."
寒风潇潇,茶舍内安静下来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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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时间的默然持续了很久,只剩下茶水翻腾的'噗噗'声.